摆好了又犯了难。
“他不会对葡萄干过敏吧?”
“……又不是狗。”
徐井年一脸嘲讽地抱臂斜靠在开放厨房对面的墙上,看他的亲姐姐表演患得患失,面对她那束手束脚的顾虑,非常具有高素质绅士风度的没有笑出声来。
端着牛奶和小饼干的小姑娘从厨房里走出来,走到客厅,一抬头就看见走廊对面果然还开着门——
光从里面透出来,像是要吞噬少女的恶龙的血盆大口。
徐酒岁捏着盘子的手紧了紧,走到玄关的时候又猛地停下来,放下托盘抬手又整理了下自己的头发,这才在身后少年又一声嗤笑中昂首挺胸前进。
男人居高临下地瞥了她一眼, 用没什么情绪起伏的声音说:“没事。”
干什么,怕我想不开跑去马路中央躺平么?徐酒岁唇角抽了抽, 恨不得抽打他, 但是之前那些鬼话也是她自己说的, 哭着也要咽下去。
于是她笑了笑,嗓音温柔道:“别怕我想不开。我都说了,要死我也是吃完饭才去跳楼的呀。”
男人不搭理她的贫嘴了, 抬起手摁了下她的脑袋,示意她别废话快买。
他现在弄她头发的动作做的特别顺手, 这是身高带来的差距优势,徐酒岁心想:明天开始我三天不洗头看你弄我头发。
不耐烦地抬起手将一缕发别致耳后,进了菜市场徐酒岁开始东张西望不知道该吃什么好, “晚上吃什么”真的是人类每天都要面临的一大难题。
徐酒岁的目光放在卖鱼摊子上,心想要不做个鲫鱼豆腐汤?
在她这么想的时候,鱼摊佬手起刀落,将一条大头鱼的脑袋剁下来, “咚”地一声带起献血四溅,再利落一喇肚子,徒手掏鱼脏,鱼脏粘稠飞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