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井年认真想了下徐酒岁描述的“想吻又不敢吻”的画面,真诚地觉得下辈子可能都不会发生:“一年之后你假装的高三生要毕业了,他还没有对你‘想吻不敢吻’,怎么办?”
“‘老师,高考落榜,我复读了,今年也请多多指教,么么哒。’”
“……”
徐井年冲着她竖起大拇指,站起来回房睡觉去了。
……
再过了一会儿, 徐酒岁正一边碎碎念一边翻看自己还没来得及完成的手稿,将被她天女散花状在各处的纸片重新整理起来,此时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捏着两张纸从上递给她。
她开始以为是徐井年,没好气地让他出去,一定眼又发现来人穿的牛仔裤是黑色的,黑色牛仔裤包着两条细长的腿——
递过来的画纸上也不是她的设计稿图,几张《米开朗基罗》石膏像练习图,而且肉眼可见,一张比一张画的好的那种。
徐酒岁愣了愣,抬起头。
少年半弯着腰,半张脸隐藏在身后的阴影中,他垂眼看着徐酒岁,与她对视上的瞬间温和地笑了笑:“姐姐,你回来了。”
明明只走了几天,就觉得好像她走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徐酒岁有些惊讶姜泽怎么跑过来了,想了想自己这几天在网上闹得“壮举”,这会儿她见到任何熟人都得有点心里建设才能行……抬起手挠了挠脸,她也站起来:“姜泽,你怎么来了?”
“交作业。”少年答,“你走前布置给我的,记得吗?”
他说完这句之后就不再说话了,没有多问不该问的,也没有多说不该说的……哪怕学校里因为这热搜闹得沸沸扬扬,他也两耳不闻窗外事一般。
“记得。”徐酒岁问他,“不问我去近海市做什么了?”
姜泽抿了抿唇,以为她说的是跟乔欣打了一架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