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快要凝固起来了,成分复杂且诡异。
徐酒岁脸上还保持着笑容转过脸去,用了三秒才反应过来这是姜宵老流氓的弟弟,姜泽。
她早上给他送了伞来着。
“哦哦,姜泽啊,”徐酒岁点点头,“怎么啦?”
姜泽抬起手,示意手里的洋伞。
“还伞呐,好哟,你不拿来我都忘记了!”
像是平日里奖励徐井年似的,徐酒岁将那把可爱的洋伞接过后,踮起脚想要拍拍姜泽的肩膀示意“乖乖”,结果走廊积水路滑,这一垫脚没站稳整个人往前载——
幸亏姜泽手伸得快一把架住她。
徐酒岁整个人往下沉,挂在他的右手手腕上,鼻尖撞着他校服衬衫上的扣子,胸正好梗在他手骨上,痛得她鼻涕都要流下来了。
徐酒岁摸了摸被撞红的鼻尖站起来,没好意思当街揉其实比鼻子更痛的胸,纳闷道:“不好意思啊,没站稳。”
姜泽扯起唇角笑了笑:“没事。”
她搭在他肩膀上的指尖跳动了下,心想他身上真的很暖和,想赖在他怀里,最好一辈子都不下来。
她不知道其实她想说的话都写在水汪汪的眼里了,但是薄一昭看得到,唇边笑意加深,起了恶意……颠了颠大腿,颠得坐在他身上的人跟着抖了下,故意逗她:“进来没叫我。”
“什么?”她问。
“叫我什么?”
“……”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