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注定是要负责到底、操心到底的——
上一次是她没有安全感,他给。
这一次,她不懂事,他教。
原则?
原则注定败给女人的眼泪。
“……哭什么,”他叹了口气,揉了揉她柔软的发顶,“我这不是没走?”
“你刚才太凶了,”她趁机告状,“我做的不对你可以骂我,但是不能不跟我说话。”
“因为刚才我确实很生气,哪怕骂你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他嗓音微哑,“你为什么对她动手?”
他正低头翻看徐酒岁画的那张刺青设计稿图。
似乎是听见了脚步声,男人慢吞吞地抬起头来,在对视上一双瞳孔微缩,闪烁着紧张兮兮水光的杏眸时,他微微一愣。
空气忽然就陷入了凝固。
“阿昭,这是我散养在外面的小徒弟,最近才被不情不愿抓回来,”身后,许绍洋的声音响起,徐酒岁感觉自己被人推了一把,“岁岁,叫人。”
这一声“岁岁”算是他妈彻底把马蜂窝捅翻。
徐酒岁眼睁睁看着男人那双漆黑瞳眸从一开始的惊讶然后情绪逐渐散去,最终那双眼眸重归于深不见底的黑沉——
她的心也跟着颤了两下。
她狠狠地咬了下下唇,喉咙里所有的水汽都蒸发了,也失去了震动发声的功能……该死的许绍洋还在后面催促她懂礼貌,让她叫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