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手轻脚地踏入画室,环绕周围一圈发现徐酒岁发现这里和她走的时候并没有太大的变化……那个大卫石膏像都还在那里落灰。
“我姐跟你走的!”
少年像是疯了似的,眼睛红得像是狂暴的野兽,他拎住男人的领子,再次扬起拳头——
“你就让她遭遇这个!她这辈子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我他妈……”
“我他妈真想杀了你那个狗比青梅竹马。”
他说到一半哽咽住,整个人停下来双手撑住膝盖大口呼吸,似在强行调整自己的情绪。
徐酒岁站在两人中间,瞪着徐井年,又转过头瞪向身后踉跄了两步后,背后靠墙停下来的的男人。
现在被说乔欣是青梅竹马,男人觉得比被人指着鼻子骂祖宗十八代还难受……满脸阴郁得如同能滴下水来,他站在墙边没动,面颊一侧迅速变得红肿,唇瓣磕碰到牙齿也破了,渗出一点血丝。
然而在对视上徐酒岁发红且充满担忧和惊慌失措的眼时,他顿了顿,又只能冲她安抚似的笑了笑。
扬起的唇角扯到伤口带来疼痛让笑容变了形,指尖扫了下刺痛的唇角,啐了口带血的唾液,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嗓音喑哑:“别那个表情,我还能揍回去不成?”
徐酒岁:“……”
薄一昭听到许绍洋这么说,笑了笑。
“也是,”他说,“岁岁。”
“嗯?”徐酒岁扭头看着他,“啊?”
“跟人家道谢。”他脸上没多少情绪。
徐酒岁犹豫了几秒,悄咪咪看许绍洋时发现他脸上的笑容似乎僵硬了下……她心里是真的有点儿佩服薄一昭,毕竟不是谁都敢在被许绍洋阴阳怪气之后,坦然地以同样的方式回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