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井年沉默地把自己的卫衣袖子拽了回来, 满脸一言难尽,看上去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对此事做出任何评价——
“天都黑了,”他干巴巴地安慰,“看不清楚的。”
“我那副画好到让人没办法忽视的。”徐酒岁认真道。
“石膏像素描,只要不是丑得‘米开朗基罗’变‘大卫’,外行人看都一样,信我。”
更何况还有个闹着要跳楼的大活人在,谁会注意一副素描啊!
“……”
徐酒岁转过头,一脸被冒犯地盯着徐井年。
徐井年撇撇嘴举起双手,表示自己只是一个诚实的“外行人”而已。
徐酒岁不跟徐井年废话了,做贼心虚的她跟在薄一昭屁股后面跟得着急,出门前随便从沙发上抓了件外套披上,跟着下了楼才发现她穿的是七中校服外套。
“你见过几个纹身师?”
“其实腿上那纹身也做的不怎么样,也不知道见了个几百块一小时的纹身师就到顶了吧,难道是刺青客上的酸狗言论看多了么,居然还能评价起我们师父来?”
徐酒岁听他们开地图炮,一点也不生气,反而听见他们骂她腿上的纹身做得不怎么样时,笑容更灿烂了。
“我腿上纹身不好么?”她歪了歪脑袋,软软地问。
“不好。”
“可是你们刚才还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