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太安静了,安静到两天四十八小时内,她像是从他的世界里人间蒸发。
第三天,薄一昭在楼梯间终于遇见手里拎着两节莲藕,一大袋筒子骨的徐酒岁。
两人打了个照面,薄一昭发现自己居然还有点紧张。
没想到那小姑娘却反而一脸自然,冲着他甜滋滋笑了笑:“老师下午好啊,出门啊?”
是一句寻常得不能再寻常的问候。
但是薄一昭却觉得她的笑意并没有达到眼底,那拙劣的演技也有成功的一天,发现自己在她脸上看不清她真实情绪的时候……
他莫名地感觉到不适应。
“嗯?”
徐井年有点儿震惊地望向男人。
男人在楼梯扶手上掐灭了烟,烟屁股弹进一楼铁皮垃圾桶里,想要解释自己这么做的原因,但是张了张嘴,又完全不知道从何解释——
面对这窘迫的情况,他无语地嗤笑了声。
此时徐井年感觉他的老师一下子变得……也不完全是平日里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气场一下子平和下来,只听见他嗓音微沙哑道:“我是真他妈有点怕她了,一不留神上房揭瓦,一哭二闹的。”
徐井年眼里的震惊瞬间变成了同情。
十九年了,老子一直孤苦伶仃地忍受着“上房揭瓦,一举二闹”的折磨……
欢迎来到我的世界啊,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