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一昭悲哀地想。
以前他总觉得闲得蛋疼的人才爱玩这个,且关卡越高的人越闲。
眼下耳边噼里啪啦的,他其实想让她把声音关了,实在是吵耳朵……然而一看她玩得起劲,忍不住想起方才她哭哭啼啼的样子,又起了一些慈父宽容心态:算了算了,玩吧玩吧,不哭就行。
此时又想表现得和蔼可亲一些,让她不要老嫌弃他比她大几岁这件事,于是男人各种勉强忍了她的闹腾,甚至还主动攀谈:“你玩这游戏玩到多少关了?”
“其他位置乱得像狗窝,”徐酒岁打开饭盒,从里面拿出折叠筷子摆好,头也不抬地说,“我去过你家的,又不是傻子……快来吃面,一会得坨了。”
薄一昭唇角翘了翘,被她这句不怎么走心的回答取悦。
抬脚走过去坐下来安静的吃她的饭餐,时不时抬起头看她在办公室里无聊地转圈圈,东摸摸西看看,但是每样东西拿起来没一会儿,又轻手轻脚,原模原样地摆回去。
他想起他第一次在自己家看见她时,她也是抱着膝盖团成一团缩昏睡在沙发角落里,好像生怕自己弄乱哪怕一点点东西……
乖得要命。
就像现在一样。
最后徐酒岁绕回了薄一昭的办公桌边,发现他吃东西一点声音都没有,吃饭就算了,吃面条还能这么安静,那粉红色的饭盒被他大手扶着,像玩具。
盯着男人侧脸看了一会儿,她稍稍弯下腰:“好吃么?”
男人一侧脸,就看见她敞开的领口,露出一小节锁骨。
“还行,但是不值二十块。”男人挪开视线,擦了擦嘴。
你们这些男人小九九很多啊。
“没吃过猪肉也听过猪哼哼,”徐井年理所当然地说,“前排的女生聊天时候经常提,这家店很有名啊……我们学校女老师都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