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
小船正感慨万分,睡在沙发上的男人忽然睁开了眼。
和站在玄关拎着高跟鞋的小船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 小船感觉对方的目光从自己的捞起袖子露出的花臂上扫过,凉嗖嗖的, 又停在她小腿五彩斑斓的花腿上……
那目光。
让她想起了读书时候, 每周一晨会带着一大堆学生会纪检部走狗来每个班上检查学生头发有没有过耳朵, 耳朵有没有多出几个耳洞的高中政教处主任。
……………………今天的裙子可能是有点穿得太短。
在对方清冷的目光注视下,小船拉扯了下裙子下摆,清了清嗓子:“我, 正当职业,昨晚加班而已。”
薄一昭:“?”
薄一昭莫名其妙地看着站在玄关, 面色苍白的像鬼的女人,她眼底明显挂着黑眼圈,发丝有些凌乱……意思到这大概就是这间房子的主人, 男人停顿了下,点了点头,礼貌地道了声早安。
小船换了拖鞋进屋,看见徐酒岁还在睡就放轻了动作洗漱, 一边刷牙,一边还在折磨:莫非岁岁就喜欢这种爱用阎王爷看人死期似的眼神看人的男人?
……师父也是,这个物理博士也是,反正都一样,那何必当初踹了师父呢?
而且一点没有跟这些老头老太太客气,坐上去第一把就胡了个清一色,还是自摸, 好好一赚美金的科学家,收别人小老百姓赌资的时候还不忘记礼貌跟人家讲谢谢。
徐酒岁进厨房帮舅舅打了个下手,洗了个菜,正蹲在洗脸盆跟前拔虾线呢——
扎着俩羊角辫的表妹“噔噔噔”进来了, 扯着她的袖子说:“姐,我妈让你去救她的命!”
徐酒岁不明所以:打个麻将,怎么就出人命了呢?
放下折腾了一半的虾,她洗了洗手在裤子上随便擦了擦跟着走出去,一看牌桌就知道什么情况了——家里打牌都是用硬币当小子儿,扑克牌做大子,而眼下薄一昭手边的扑克牌堆得够他拿着这些牌到旁边再开一桌斗地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