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全家人都在了,听见她咚咚下楼的声音,都转过头来。
舅妈端着菜从厨房走出来,抬起头扫了眼徐酒岁,叫了声:“岁岁,端菜。”
徐酒岁抬起手捏了捏耳垂,“噢”了一声,连蹦带跳地跳下楼梯,转身进了厨房,端着菜出来的时候见男人抱着手臂斜靠在走道等着,见了她,顺手接过她手里的东西。
轻描淡写地上下扫了她一圈:“还挺有劲,看来我是真的心软。”
徐酒岁:“……”
夹着尾巴跟着男人屁股后面出去,又被不知道是像亲妈还是像后妈的舅妈骂了一顿:“岁岁,有手有脚让客人端菜,你怎么回事啊!”
徐酒岁:“……”
可以。
多么高高在上的回答。
对着饭盒做了个鬼脸,徐酒岁把饭盒送到了徐井年在的多媒体教室,踮起脚看了看教室里面,薄一昭不在,就跟他咬耳朵:“老师呢?”
“还在办公室印今晚的卷子,他让你把饭盒送到他办公室去。”徐井年埋头唆面。
“还送到办公室去,当老子美团外卖啊!”
徐酒岁不满地嘟囔,她怎么觉得自从那晚在医院给了那个男人“爱心拥抱”“纯洁埋胸”之后,他用她用得越发得心应手了呢?
一路嘟囔着拎着饭盒,根据记忆摸到了高三理科组老师办公室附近——办公室倒是不难找,理科组老师办公室就在文科组老师办公室对面,读书的时候,徐酒岁还是地理课代表,经常给老师送东西来。
拎着饭盒探头探脑,薄一昭没看见,却遇见了迎面走来的高中地理老师。
带着金丝边眼镜的年轻教师怀里抱着一沓试卷,从转弯处走出来一眼就看见拎着饭盒东张西望的小姑娘,起先一眼扫过去没在意,定眼一看发现居然还是熟人——
“徐酒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