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邻居”两个字上狠狠咬字。
明显看见乔欣脸上的笑容一僵。
她爽了,但没准备就这么算了,还转过头,一扫之前那副张牙舞爪的模样,伸手捏了下靠坐在那完全懒得说话的男人:“哦,是吧,老公?”
尾音上翘,又甜又勾人,像是一只偷了腥的猫。
多久没听见她这么说话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
最后还是薄一昭进来把她叫醒的,睁开眼看都快十一点了,男人俯身摸了下她冰凉的手:“怎么在这里睡着了,不怕着凉?”
徐酒岁从梦中醒来,睁开眼,看着自己周身身处的画室和面前的薄老师——
有种魔幻现实的不真实感。
迷迷糊糊抓着男人的手,顺着他放在自己腰间的力道站起来,双手勾住他的脖子要亲。
男人轻笑了声,靠在她耳边低道:“这么粘人,你师父还在看着。”
话语正义,然而声音里不无得意。
音量正好能够让不大的画室里的人听的清清楚楚。
徐酒岁瞌睡醒了些,踮起脚越过男人的肩膀看了眼,果然看见许绍洋站在画室的门边,只是走廊没开灯,他半个身子都藏在了阴影之下……看不清楚脸上是什么情绪。
但总归应该不是愉快的。
风尘仆仆的徐井年手中空空如也,行李箱早就在他手被震惊得松开时顺着楼梯滚回了三楼缓步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