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酒岁盯着那张笑意温和的脸,腿都软了。
脑袋发昏,头晕目眩,暂时失去了组织语言的能力……
心中像是有什么玩意儿噼里啪啦地炸开了花,他语气里的轻松和单纯的询问,就像是凭空掉下来五百万砸在她头上。
小船也不闹了,显然没想到许绍洋居然这么轻易就真的给自己揽了这活儿——
外头可没有“当了许绍洋徒弟附赠他亲手设计刺青一枚”这种好事的传闻哪?
瞬间的静默中,许绍洋像是没看见两双瞪着自己瞪圆的眼。
脸上还是挂着他招牌式温和的微笑:“想要什么样的?”
徐酒岁整个人如坠冰窖。
她都没办法冷静下来思考她应该拿许绍洋怎么办,事实上她很想劝对方要么去看下心理医生——
控制欲这么强,真的是病。
浑身发冷,她感觉浑身僵硬的症状减轻了,才扔了牛皮纸袋,用还是微发麻的指尖掀了被窝,爬回乘床上时整个人可怜地蜷缩起来……
拖过棉被,她干脆把脑袋也钻进被窝里,团成一团躲在黑暗中,只有手机屏幕的光照亮她的脸。
挂了电话后,许绍洋只发来四个字——
“记得吃药”。
徐酒岁冷笑一声,眼泪还在不要钱似的往外淌。
这时候她又发现微信添加好友界面有新的申请,点进去看了眼发现申请人叫“薄”,她在被子里拱了拱,飞快地点了通过申请。
添加好友后,两人的对话框一下子出现被顶置在第一个,徐酒岁盯着看了一会儿,脑子是空的,也不知道自己盯着发什么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