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辉?”宋萤萤挑了挑眉,倒是也没否认女朋友的名头。

“哦,是我们以前给这孩子起的名字,也不知道你现在叫什么,我就……”

“祁白。”祁白一脸淡漠,“我之前打电话过来的时候介绍过的,叫祁白。”

他话音一落,女人肉眼可见地尴尬了起来。

进了屋,他们俩就被推上了饭桌,屋里还有两个大男人,正喝着酒吃着菜,瞧桌子上的花生壳,也没在特意等着他们。

“哎哟,大辉啊,看,这就是你弟弟,现在长成多俊一小伙呀。”

又转过头来对着祁白,眼神迷离道:“当时啊,你得了重度肺炎,我们全家的钱都给你看病了,最后那可真是一分都抠不出来了,我们心里也痛啊,但没办法,只能把你扔在了医院,跟做贼似的偷偷跑了。我跟你娘都以为你已经死了呢,没想到你居然还能找回来,孝顺孩子,真是孝顺孩子。”

祁白就坐在那儿静静听着,也不搭腔,也丝毫没有热泪盈眶的感人场面。

这顿饭吃得十分尴尬。

祁白那所谓的大哥一直用警惕的眼神看着他,时不时暗戳戳表示一下,他这么多年一个人养着两个老的有多么不容易,十分担心祁白回来和他争家产的模样。

宋萤萤环视了一下四周,她没看错的话,除了这破破烂烂的三间小平房,他父母也不像有什么遗产能继承的样子,也不至于用这种防贼的眼神看着祁白吧。

男人就一直在诉说自己当年有多么不容易,是经过了多少痛苦的挣扎,才做出了放弃他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