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在此时此刻,突然莫名觉得,这琴声听起来有些寂寥。
对,说哀怨太过,寂寥就刚刚好。
等到一曲作罢,他见宋萤萤收了指,又拿起一旁的手帕擦了擦手,便开始望着琴弦陷入沉思。
“我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还会弹古琴了?”他走上前去,语气轻快,好似想特地打破这个氛围。
宋萤萤也是挑了很久才挑出这一曲比较贴合心境的曲子,又在这儿弹了很久等他下来,此时指尖泛红,已经有些微疼。
“从小就会,”她瘪了瘪嘴,下意识地跟人撒娇似的,又说了声“手疼”。
梁予杭微微一愣,“谁叫你一大清早在这儿弹琴的,我见人家弹古筝的不是都有护甲吗?古琴没有?”
宋萤萤却又不说话了,只是转过头来,望着自己面前刚买不久的琴,“不管是古筝还是古琴,我弹它们的时候从不带护甲。”
“你还会弹古筝?”他怎么不知道宋萤萤竟还如此多才多艺,“以前家里怎么没见你买琴?”
宋萤萤却只是轻轻摇了摇头,似乎不愿多说,抬手又弹了一曲。
这回曲调正常了。
梁予杭耳中的正常,就是他从中听不出任何情绪了。
她一开始弹奏,梁予杭就不方便再打扰,只能坐在旁边安安静静听她弹完,然后等到她似乎又想再续上一首新曲的时候,抓住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