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娇娇垂着眼睛,“这些事儿路到桥头自然直。”
彩云站起来在原地转悠两圈,愁死了。
下午,沙德良不在老宅吃饭,晚上如约而至。
屋子里亮着灯,陆娇娇在灯下看报纸,宅子不订报,她偶尔出门见小孩子卖会买一份儿,平常堆着,要打发时间了看两眼。
沙德良坐在桌边的另一个凳子上,从那一小沓报纸中拿了一张,说一句:“姨娘读过书吗?”
陆娇娇摇头,“我母亲认字,顺手教了我几个,看报都不够用。”
这报纸上也不是白话,都是文言文,还不加标点,看得人都要瞎了,陆娇娇把手里的报纸放到桌上。
站起来,绕到沙德良身后,扶着男人的肩,柔声问他:“要不要茶水?”
沙德良说不用。
陆娇娇便伸手去解对方领口的衬衫扣子。
男人按住她的手,拿起刚刚被她放弃的报纸,“姨娘想看哪个故事?”
陆娇娇从后头指了指其中一个小版块,她能看出故事讲什么,但读得太费事儿热情都消磨掉了。
念了两句,沙德良看了眼陆娇娇,她正撑着下巴盯着自己的脸瞧,心无旁骛地临摹着他的五官。
“我这样读,你听得懂吗?”
陆娇娇摇头,笑了笑。
沙德良一目十行将那个故事看了一遍,然后和陆娇娇复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