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姨娘喜欢听戏,改日请窦家班子的小顺子给您专门唱一场。”
陆娇娇觉得自己绝对不是那么好打发的人,“给我包场?”
“这是自然。”沙德良坐下。
吴妈上完最后一个菜出门,还想着九太太真是个和气温柔人,着实了不起,才几天时间和大少爷关系已经这般好了。
人出去了,陆娇娇起身过去合上门,转身回来直接坐到沙德良怀里,一条手臂柔若无骨地环住男人脖子,另一只空出来的手抚着对方胸口,垂着眸子慢悠悠地碎碎念:“我那屋子,门留了好几日,夜里静悄悄的,兔子也不见得钻进来一只。”
接着,她捧着男人的脸,盯着对方的眼睛,垂着睫毛,目光生出愁绪来,“大少爷莫非是不愿意和秀侬来往了?”
“没有的事儿,抱着这块温香软玉谁舍得放手”,沙德良拍拍女人的屁股。
他高高拿起酒壶倒了一杯酒,扫了眼女人的唇,正见她眼睛看地面,脸颊微红,唇齿微动,不发出声音的三个字儿赫然是:“臭流氓”。
到底是良家女,看着大胆,男人真动了真格的两下子便试探出这是只纸老虎。
未免吓跑了这只纸老虎,他心下规矩了些,拿起酒杯,“是我不好,自罚三杯。”
对方三杯酒下肚,陆娇娇哼了一声,坐回去了。
拿起筷子在瓷碗边上轻轻一敲,空气里清脆一声,还带着余韵。
她故意做出的柔情面具不知何时被揭了下去,颦着眉不耐地问:“说句痛快的,你什么时候有空?”
没有你,还有别人。
沙德良从秀侬脸上看到了这句话,心里像是被她那双柔软的手不轻不重地挠了一下,一点儿怒气都没有,反而顺着她的话说:“明日下午你去醉韵楼,晚上有人接你。”
男人的话,是气球,风一吹就飞天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