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窈的眼神逐渐悠远,像是想起了什么:“你今年多大了?我记得阮啸之说过你念书早,今年十七?十八?我也有个孩子,要是没流产,现在估计和你一样大了吧……”
“你会后悔吗?”阮恂问。
“后悔?”林窈冷笑,“我后悔什么?我后悔了我的孩子就能回来?你大概不知道,阮啸之估计也不知道,那个孩子是他的——对,我早就认识他,比奚浣枝和欧明希都要早,但是他睡过就立刻忘了我,后来我的孩子流产了,我怪我自己吗?!”
这段话,这个故事,信息量过于庞大,阮恂着实惊了一惊,但是惊讶过后剩下的,只有无端的怜悯和可笑:“你有你的苦衷,你嫁给他是为了报复吗?可是不管怎么样,你都不应该去伤害别人,去犯罪。”
“小丫头片子,”林窈轻描淡写的道,“你懂什么叫犯罪?”
她的声音低了下去:“当你绝望的时候,无所依靠的时候,你什么都干的出来。”
阮恂还想再说些什么,狱警高声道:“时间到了!”
阮恂缓缓站起身,看着林窈被狱警带回了监房里。玻璃之后空荡荡一片,她身后的接待室也是空荡荡一片,不知道隔了多远有金属锁的声音响起,“咔哒”一声扣上了,也像是关闭声音的开关,这里从以这一刻起,只剩下阮恂慢慢走出去的“沙沙”声,安静的发慌。
阮啸之在台阶之下等着她,见她出来了,便牵着她的手转身往大门处走。
“爸爸,”阮恂问,“你在和妈妈结婚之前,是不是认识很多女孩?”
阮啸之愣了一下,笑道:“怎么想起来问这个?”
阮恂嘟囔道:“随便问问……”
“是不是你爷爷又唠叨什么了?”阮啸之无奈,“他啊……”
但他继续道:“是啊,我年轻的时候不学好,干过不少荒唐事,小错不断,大错却不敢犯,不然你爷爷会打断我的腿。我知道很多事情不该做,我不想约束自己,我不想努力,有时候甚至不想负责任,我就是这样一个人,是不是很没有出息?”
阮恂摇了摇头:“没有谁会逼迫谁成为怎样一个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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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小白过生日,搞点什么东西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