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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恂点头:“嗯嗯,我也会想你们的。”

白忱:“……”

看来除非他在脑门上写上“白忱喜欢阮恂”几个大字,这个家伙是永远反应不过来的。不,有可能他写了,阮恂还会觉得今天是愚人节:)

他顿时觉得人生无望,于是也学着阮含一瘫在了椅子上,叹了口气,颇为忧愁。

阮恂问他:“你为什么要剪头发啊?”

白忱答:“当然是因为太长了。”

他顿了一下,又道:“被富贵儿抓住好几次,好像我不剪头发就是天下大不违似的……”

说完又笑了:“哟,我最近语文学的不错,都会用典故了。”

阮恂有时候会觉得他不爱说话,但其实好像不是这样,他话不多,但是也没有到沉默寡言的地步。他说话的时候神情会有一些细小的变化,很有意思,但是大体上却都是一幅漫不在乎的懒散样,这就是少年的白忱。

因为阮恂遇见的是少年白忱,所以在她昏迷的时候,梦见书里那个成年的白忱,那个眼里都是暴戾的陌生的白忱时,她只感觉到茫然、手足无措,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变成那样,却又觉得心疼,他明明……不该是那样。

于是她道:“你以后会去哪里上大学呢?”

白忱随口道:“哪里上?我能不能考得上大学都是个问题。”

阮恂道:“我想去帝都。”

白忱笑了:“那不如我也去。”

阮恂看着他,眼睛一眨不眨,漆黑的瞳仁里倒映出一个小小的他,轻声道:“那就这么说定了。”

白忱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