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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桑榆环顾四周然后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磨磨蹭蹭的站起来,支支吾吾了半天,刚准备放弃治疗接受刘老师的“慢性”教育,忽然感觉到袖子上有下坠的痕迹,她一低头,看见阮许秀气的手指推过来一张白纸,上头写着两行字,她连忙凭借自己傲人的一点五视力念道:“因为……因为北方新兴的资产阶级和南方种植园奴隶主在经济制度,意识形态领域的分歧……”

历史老师缓慢的看了她几秒钟:“坐下吧。”

冉桑榆长舒了一口气。

然后一整节课都再不敢和阮恂乱说话了,生怕老师再把她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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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下课后,谢初同叫白忱去吃饭,白忱看了他一眼:“不去。”

谢初同:“……小老弟你怎么肥四,课可以不上,但是饭不能不吃啊。”

白忱靠在座位上:“你自己去。”

“行吧,”谢初同去喊耗子,又转头问,“要不要我给你带点啥?”

“不用,谢谢儿子。”

“滚吧,别叫我儿子,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

白忱悠悠然的晃荡去了高一教学楼门口,远远的就看见阮恂站在门口等她,可是走近了才发现,旁边的阴影里还站着阮含一。

“……”

阮含一仿佛见光死似的缩在门柱后面,看见白忱来,才面无表情地探出一颗头颅,余下的身子依旧隐蔽在柱子之后,活像个无头鬼。

她周一的时候又被班主任叫去谈话,昨天终于把头发染回了黑色,看上去愈发的冷酷无情了。

白忱一见她就觉得事情不太妙,果然阮恂低声问他:“我们能不能一起去吃饭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