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这么大志向,我就就问问, 要不要给你带粥。】
阿寻:【……不用,谢谢你!】
半响, 阮恂又问:【不对吧,你上次是因为参加的是高一的月考, 可是这次高一高二的月考是一起举行的, 你不应该是去高二的考场了吗?】
。。。:【……】
聊完这两句已经将近十一点了, 阮恂放下 手机,洗漱过后上床睡觉。
……
这是阮含一第二次见到阮敬安。
她在陵川的时候家里没有老人, 也没有妈。她爸据说是年轻的时候结过一次婚,但是还不到一年时间那女人就跟着人跑了, 孤身的男人从此也就一个人生活着, 直到在医院走廊的一条长椅上捡到了她。
父女俩相依为命十几年, 阮含一对老人不多的印象就剩下巷子尾那位从早到晚都在找自己的老猫的跛脚老太太, 黄昏暮色里拉长了声音“咪咪——咪咪……”的喊。
无力而凄凉。
可是阮敬安不一样,这个老人, 他即使躺在病床上,你也能看得出他常年居于高位,惯于发号施令的威严气魄,和他说话时总是处于被动地位,他是中心, 是主宰,别人只能俯首称臣。
因此见到阮敬安第一眼,她本能的疏远这个据说和她有血缘关心的人。
虽然他对阮含一很温和,但阮含一依旧觉得他很陌生,一个刚刚闯进她生命里的老人,不可能从她这里夺走过多的注意力。
她从来都不觉得这个家是一个多么让人欣而往之的地方。
来到这里她才知道,原来她幻想祈盼的那么多年的妈妈只是一副色彩浓艳的油画,所谓的亲生父亲也只是个流淌着相同血液的陌生人。
那个所谓偷走她命运的,叫阮恂的小女孩乖得可怕,她一辈子都不会有这么温驯的一面,她是朵纤细柔弱的花,任谁看了都想怜惜,但阮含一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