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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白忱走到了玄关,白道川才第二次扔下筷子厉声喝道:“刚进门你又干嘛去?!”

白忱推门而出,连睬都不睬他。

白道川气的咬牙切齿却又毫无办法,饭也不想吃了,坐在沙发上按着额头生闷气。

楼梯口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一个穿着浅色衬衫的少年。

他比白忱稍微矮一些,眼睛也没有白忱那样黑到极致,而是温和的深棕色,肤色冷白,眉目棱角却又深邃而分明,嘴唇很薄,又紧紧抿着,看上去清清冷冷。

“爸,先去吃饭吧。”少年低声说了一句,从冰箱里拿了瓶果汁。

陈姨也跟着劝:“是啊先生,都这么晚了,您还是先吃饭。”

“唉,”白道川叹气,“省心的太省心,不省心的太不省心……”

他起身第三次去了厨房,桌上的菜早已失去了温度,就像这个只有三个人的家,残羹冷炙似的,冷清的心惊。

……

阮恂呆坐在酒店的床边半响,白色薄纱窗外日暮西沉,她抓起酒店的座机又给欧明希打了个电话,这次倒是通的很快,一声忙音过后就传来了欧明希冷静的询问声:“你好,欧明希。”

阮恂长舒了一口气,从下午就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欧明希不知想到了什么,试探的叫:“阿寻?”

“嗯,”阮恂应声,“是我,明希阿姨。”

欧明希立刻问:“你现在在哪?没事吧?”

她似乎走在路上,呼吸急促的跳跃着,风声灌进了手机听筒,像是翻涌的低吟。

她的问题阮恂在电话里一言半语都难以说清楚,只好道:“您在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