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缝眼男冷冷地看着他,道:“继续,当然继续,毕竟赌桌上的事儿,谁也说不清楚,先赢不算赢!”
“是吗?”杨棠一脸玩味道,“我也觉得你说得很对,所以今天我打算多赢一点,赢到你们几个不想跟我赌了为止。”
另一个后加入的蒜鼻男冷笑道:“你已经赢这么多了,再继续赢下去,到时候也不怕钱烫手!”
“我当然不怕,洗牌!”杨棠一边吩咐白手套一边继续跟蒜鼻男言语争锋,“你们看我像白痴吗?我既然敢赢这么多,就能拿走这么多……再说了,开赌场还怕被人赢?”
开赌场的当然怕被人赢钱,但这话不能当着贵宾厅里的赌客说,不然赌场的信誉怕是要一落千丈。
又是两把牌过去,杨棠跟前的筹码超过十亿。终于,场方坐不住了,一个西装眼镜男过来,弯下腰在杨棠耳畔道:“这位先生,我们总经理请你过去聊一聊。”
杨棠蔑了眼镜男一眼,冷哂道:“你们总经理算哪根葱?他要跟我说话就自己过来,不然就别废话!”话落,见眼镜男涨红着脸一副受了莫大屈辱的模样,杨棠却丝毫不给面子,“走开!别妨碍我看底牌!”
眼镜男终于没忍住,挥手就朝杨棠后脑砸来。孰料杨棠仿佛脑后长眼似的,眼镜男手还没打到他脑壳,就被杨棠随手弹出的筹码打在定穴上。
中了定穴的眼镜男整个四肢跟颈部以下的身体都动弹不能,打杨棠后脑的手更是堪堪停在了距离杨棠脑袋不足十公分的地方。
同一时间,弹出了筹码的杨棠霍然起身,骈指成刀,一个半转身,直接将眼镜男打他后脑那手齐肘斩断。
“啊!!”
眼镜男惨叫声起,鲜血四溅,惹得周遭赌客纷纷侧目,其中或有惊恐逃走者,也有坐在位子上没动、停掉赌局、打算施施然看热闹者。不过在场几乎九成九的人都觉得杨棠不会有好下场,甚至于可能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可是,令所有人错愕的是,杨棠砍断了眼镜男的胳膊后,跟个没事人似的,重又坐回到位子上,看向同桌带着幸灾乐祸表情的赌术顾问们,用跟眼镜男还没来之前一样的口吻,淡淡道:“都看我干嘛?继续啊,眯缝眼,该你说话了。”
杨棠平静从容的神态不止令同桌的赌术顾问们骇然,也令周围看热闹的赌客惊愕不已!
“那、那个家伙什么人呐?”
“不不、不知道……”
“看上去,他似乎不像是第一次砍人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