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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不一定!”程昱再次反驳道,“公孙瓒这人我知道,其人在政洽上是有点不知变通,但打仗却是一把好手,加上他麾下军队长期与关外的游牧蛮族作战,精锐至极,袁氏军兵怎可能是其对手?”

杨棠哂笑道:“呵呵,战争往往是政洽的延续……黄巾军之所以会起事失败,就因为他们政洽方向不明确,攻下城池后不知治理,反而像过境蝗虫般,抢光啃光,这样的方式,怎么可能长久呢?公孙瓒也是一样,我虽然很欣赏他的杀胡气概,但气概这个东西于政洽上是一点用处都没有的。”

“你说得对,那主公下令屠城这件事就政洽正确了么?”程昱抓住杨棠的话头道。

杨棠摊手道:“我刚才不是已经说过了嘛,屠城这事儿有它的两面性,与公孙瓒的政洽弱智是有区别的。”顿了顿又道:“再说了,主公之父被劫杀,主公若不当即兴军报仇,还是爷们吗?他此举合了广大将士的胃口。”

“难道就不能先发函找陶恭祖讨要杀害主公之父的凶手?”程昱道。

杨棠看白痴似的看着程昱:“我听说那行凶者张闿早跑了,问陶谦讨要,他给得出来?或许他找人顶包,给出了凶手,但人死不能复生,主公心头的郁气能消得了?”

“那也用不着屠城解气吧?”

杨棠重复道:“我还是那句话,屠城对曹军而言,有好处也有坏处,这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程昱还待再说,荀彧劝道:“好了好了,你们俩别再争了。”

杨棠附和道:“就是,也不知道有什么好争的。”

“你……”程昱一时不言以对,“没想到炎堃你还会巧言舌辩。”

杨棠哂道:“我这可不是什么巧言舌辩,而是摆事实讲道理好不好!”

“我……”程昱有点急眼了。

“行行行,我不跟你争了。”杨棠摆手说完这句后,转而向荀彧拱手道:“今主公命我三人各守鄄城、范县、东阿三地,我却觉得兵力不足,若真有人趁虚而入的话,还不如集中兵力,死守鄄城。”

荀彧沉吟不语。

程昱道:“炎堃啊,岂不闻孤城难守?况且,周边有谁敢来攻我?莫非荆州刘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