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杨继学的怀疑,杨棠不好辩驳什么,只能避实就虚道:“爸,你找的人怎么说?”
“不怎么说,他只说帮我试着问问,毕竟还有两钟头就开考了,教育局的个个都忙得脚不沾地!”杨继学多少有点无奈道,“但是小宏,我可丑话说在前头,要是真不能做出特殊安排,以你现在的状况,就别去高考了,耽搁一年复读就耽搁一年,要么你读委培也是可以的,至于当兵……啧啧,还是算了!”
“爸——”杨棠一听急了,“我的身体真没事,不信……”说着他就想下床来套广播体操,却被杨妈妈连拧胳膊加瞪眼给逼了回去。
同时,杨继学疾言厉色道:“你身体有没有事,我跟你妈都清楚得很,再说了,你被送来医院的时候什么情况,你当医生都是瞎子啊?”其实,他可以理解儿子想要高考的心情,问题是高考再重要也比不上命重要,如果连命都没了,高考顶个蛋用啊?
杨棠:“……”
不过就在这时候,一名身穿白大褂的中年男子推门进来,有点气喘吁吁地问道:“这里是杨棠的病房吧?”
杨棠举手示意了一下:“对啊,我是。”
“那就太好了,我是这边脑科的副主任张诚良,刚刘院长吩咐了,让我过来瞧瞧你的情况,看适不适合参加高考。”
杨棠摇头道:“啊哦~~我不认识什么刘院长!”
听到这话,杨爸杨妈都很警惕地望着张诚良,杨爸更是道:“二工的院长姓周,哪来什么刘院长?”
张诚良自然看出了杨家人的怀疑,却并不生气:“我说的是刘三山副院长,况且刘院长是受了严老的嘱托才会过问这个事儿的。”
杨棠的表情顿时变得夸张起来:“哎哟~~张哥,你早说认识严老,咱不就什么话都好说了嘛!对了,我叫你一声张哥你不介意吧?”
“不介意、不介意!”张诚良摆了摆手,没敢在杨棠面前轻易往他自己脸上贴金,“杨老弟啊,我算是刘院长的半个徒弟,却还没机会当面聆听严老教诲。”
杨棠闻言眼底闪过一丝恍然之色:“张哥,那你看接下来咱们怎么安排?”
张诚良有些失望杨棠没主动说引见严老啥的,却不敢对严老和刘三山交待的事情不上心:“杨老弟,不用着急,只要你能通过我安排的几个检查,我包你能赶上高考好吧?”
看到张诚良诚心帮忙的态度,杨爸杨妈面面相觑,完全闹不明白严老究竟何方神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