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芽儿好像懂了一些。”林芽眼睛微亮,“姐姐真是厉害,要是没有你,芽儿估计算到明天都算不出来。”

“主要还是题简单。”贺眠嘴上虽这么说着,眉眼却很得意,撩起眼尾扭头看翠螺,就差在脸上写着“我就说是芽芽图我聪明”的表情。

两个孩子趴在一张桌子上,一个耐心的教一个认真学。

周氏跟沈翎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幅温馨美好的画面,夫妻两人对视而笑,没有再进去,悄悄离开了。

“不如跟父亲说明白,让他死了撮合宋荣跟钰儿的心。”周氏说,“免得国公府那边总是惦记着。”

他就觉得贺眠这孩子挺好的。家世干净,出身虽不高,但老师却是娄夫子,自己也努力,明天放榜后说不定就是贡士了,哪里比镇国公府这个空壳子里的世女差?

可老爷子却不这么认为,“镇国公府再没落,那也是国公府,饿死的骆驼总归要比马大。将来荣儿进了沈家,又不是跟国公府那边不联系了,如此我们也算有个依仗。”

这会儿他喊宋荣已经叫荣儿了,可见心里满意的很。

他不想跟沈翎两口子多说这些,借口累了将两人打发出去。

老爷子觉得有些话说给沈翎和周氏听没用,不如说给自己的亲儿子听,这个家里,也就沈弦跟来青懂他。

说完宋荣,老爷子又想起来一件事,“那个贺眠,总住在府里像什么样子。容易惹人误会。”

要他说,干脆明天放榜之后就把她赶出去算了,大不了多给点银钱。

昨个宋荣还提起过贺眠,说她是娄夫子的关门弟子,指不定能在春闱中取得好名次呢。

她取得好名次又怎么了?再说,旁人都觉得贺眠拜了娄夫子为师,肯定能考的不错,要老爷子看来却不尽然,“她一个小地方出来的,这才跟娄夫子学了几天,能比得过自幼在国公府里长大的荣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