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虽丑了些,但内容颇有灵气,堪得案首。”赵珍青扫了一遍,点头夸赞,“不错,不错。”

申夫子笑着说,“这孩子跟别人不一样,今年年初才开窍,底子不扎实,靠那股子灵气得个案首还行,真要是考起乡试来,还是李绫沈蓉笙这些功底扎实的学子更有把握。”

才开窍?

赵珍青看向自己坐在桌子边的贺眠,有些难以置信。

这三个孩子都不错,她劝陈夫子仔细挑选,趁早给自己儿子留一个。再说娶了陈云孟对方也不吃亏,陈夫子在京中又不是没有人脉关系,她靠着陈夫子,也能少奋斗好几年。

陈夫子摆摆手,示意先不说这些,举着酒杯跟申夫子和赵珍青聊起了别的事情。

刚才赵珍青说替陈云孟选妻主的时候,白县令就捏了一把汗,生怕挑中了贺眠。

这块璞玉,她私心里还是想留给自家儿子。

白县令让人去把白殷殷叫出来,他刚才就露了个脸就又回去了,像什么样子,“席上就陈公子一个男子,让殷殷出来陪陪他,再说她们几个都是鹿鸣书院的,聚在一起也有话聊。”

跟别人可以没话聊,但跟贺眠可以有。

白殷殷出来的时候明显情绪不高,先跟赵珍青和两位夫子见过礼后,才被母亲用眼神催促着往贺眠那边走。

他上次分明已经跟母亲把话挑的明明白白,说他对贺眠没那个意思,偏偏母亲还不死心。

白殷殷不喜欢贺眠这样的女人,尤其是她身边还总是跟着个牙尖嘴利最会装柔弱的林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