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发现了一个细节,他在看着镜子里的画面,看着21世纪的种种建筑、服饰的时候,安菲特里忒没有露出一丝惊异的表情。显然,这并非是安菲特里忒不会惊讶,而是因为他并没有看到镜子里的景象——这面镜子竟然还挺注重隐私的。

波塞冬想到这里,又有点心情复杂,哭笑不得。

波塞冬在一阵大喜大悲过后,感觉自己有点饿了。他不顾环境并不适合,从他的储物空间里取出一些现成的吃食,与安菲特里忒分吃。又拿了葡萄酒,跟安菲特里忒浅啄。

一开始确实是浅啄,喝到后面,波塞冬却有些控制不住情绪了。

酒精是个迷人的东西,它能让人放松神经,把自己的情绪交付出去。

波塞冬喝酒的速度渐渐加快,一杯接着一杯,安菲特里忒试图劝他,然而对上他醉意朦胧的眼睛,看到他眼底的泪意,却说不出劝他别喝的话来。

显然,冬很需要一次释放。

酒是他最好的药。

安菲特里忒选择了纵容。

波塞冬一个人喝完了一瓶葡萄酒,他抖着手又开了一瓶,还没给自己倒好酒,就把酒杯摔了。

酒水汩汩地往外流,渗透到泥土里,混着迷迭香的花香,散发出一股淡淡的酒香。波塞冬望着摔碎的杯子,呆呆望了半晌,忽然扁了扁嘴,看向安菲特里忒:“摔碎了。”

他像个要糖失败的小孩,第一时间找大人做主。

安菲特里忒看他那副模样,竟有些手足无措。

他想了想,安慰道:“摔了也没关系,你……”的储物空间里还有新的酒杯。

话还没说完,就被波塞冬一把抱住。滚烫的呼吸烫伤了他的胸膛,令他的心脏更加灼烫的,是随即滚落的泪珠。

冬……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