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吗……”韶初寄声音都在颤抖,“她当时被铺天的黑料气得差点流产!”

边川国脸红筋涨,血丝充盈眼白,怒喝道:“住口住口住口!胡言乱语!把她赶出去!!!”

韶初寄冷笑一声后退一步:“敢做不敢当?就你这样的人渣,凭什么为人父?凭什么让子女敬爱你、尊重你?”

“你……你住口!”边川国惊恐起来,他害怕韶初寄说出最让他害怕的事。

然而,韶初寄还是说了:“如果不是你报应来了克死了钟淑楠肚子里第一个孩子,又怎么可能把龙诗白怀的边致带回家?”

“啊——!”边妙晴尖叫一声,吓哭了。她捂着耳朵弯腰蹲在地上发抖。

宴会厅内人人惶然。钟淑楠早已泪流满面,那也曾是她无数个日夜无法入眠的不堪记忆。

韶初寄微微蹙眉,她知道边妙晴难过,可是,总有一天要知道这些过往,没有什么事能永远埋葬。她继续说:“你让边致喊了钟淑楠二十多年的妈妈,你以为……边致他不知道亲生母亲是谁吗?你以为……边致为什么从小就叛逆没人管得住吗?你难道没在边致眼里看到对你的……恨意吗?”

“!”边川国僵在原地,心口如同被巨石猛地砸击。

难怪……8岁前还崇拜他、敬重他的好儿子,突然就变得不服管教、混账叛逆。原来儿子眼里不是愤怒,是恨。

韶初寄:“每一声妈妈,都是在刺他的心。他凭什么要喊第三者妈妈?!”

“你扪心自问,对边致,对龙诗白有过一丁点的愧疚吗?”

边川国此时才注意到门口的高大的人影,心脏骤然紧缩,然后病变性地狂跳,快要从胸腔破骨而出。

他最最不想让这些事被边致知道,厚了五十多年的脸皮此刻终于觉得炽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