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咪姐跟机关枪似的一直骂:“她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喂条狗都比她忠心。要不是老娘签她,她现在还不知道在哪儿打工呢!”
“野鸡学校毕业的空姐,跟本没航空公司看得上她,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傲气。真是人无知而盲目自信。”
“不知恩图报,倒反咬一口。比农夫怀里的蛇还要恶毒!”
“老娘真是瞎了眼了签了那么个玩意,我这人最恨背叛。她戳了我底线了!”
黛咪姐骂了这么一通,终于歇了下气,却听到电话那头传来韶初寄的哽咽声。
“韶初?你在……哭吗?”黛咪姐惊讶。
不被发现还好,一被发现在哭,韶初寄抽噎一声哇地一下哭了出来。仿佛伪装的所有坚强被人窥看到了一个小口,翻涌的洪水冲破小口,破裂决堤,倾天覆地。
黛咪姐着实被吓到,她挂了电话马上打车到公司。
很快到了公司36楼,瞪了一眼斜对面何与烟的房间,敲开韶初寄的房间。
“哎呀,你怎么了?”黛咪姐看到韶初寄哭得满脸是泪,表情都扭曲了。
韶初寄蹲在地毯上哭得肩膀一抽一抽的,她想说话,但就是抽噎得厉害,她一句也说不清。
“是不是你那丧天良的父母又找你要钱了?”
韶初寄抽泣着摇头。她这才知道原来原主的父母还要找原主要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