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受到的冲击过大,大到他几乎现在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能哆嗦着嘴唇重复着一些谁也听不懂的词句。
而周围其他白兰的状况就比他要好得多。许多白兰已经清晰的认识到了自己的情况并不对劲,但他们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这股绝对的爱意把他们压的直不起腰来,脑中残留的理智艰难地下把他们从这种状态中唤醒,可惜这股理智的力量抵挡不过爱意,这点残存的理智只够他们清晰的如同局外人一样看着自己的作态却做不出一点改变。
白兰只看见那个黑发的女人习以为常的从这些白兰们充满爱恋的眼神中走过,她像是早已经习惯了这些眼神一样,这些放在任何一个场景里都堪称是冒犯的眼神洗礼在她这里宛如家常便饭一般,她行走在其中没有感受到一丝不适,反倒是更像在享受这种无处不在的视线。
女人拨开那些白兰们伸过去的手,几步走到了他眼前。
“咦?”她漫不经心的扫过眼前的众多平行世界的白兰,忽然在自己的身上停住了视线。
“我没见过你。”女人饶有兴趣的把脸凑到了白兰面前。
白兰这时候才发现,她左眼下有一颗小巧莹润的黑痣。
这颗痣在她眨眼时顺着上下翻飞的睫毛闪烁,眼波流转间像是要活过来一样。
“说话呀?”女人奇怪的晃了晃手,“你不是没有爱上我吗?”
白兰瞬间背后充满了冷汗。
他在意识到这个奇怪的人瞬间魅惑了在场的所有人后第一反应就是逃跑,跑不掉之后第二反应就是假装和其他世界的白兰一样已经爱上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