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蒂夫不得不承认林逸说的是对的，默然无语。

在这样的氛围下，一行人也回到了斯塔克大厦，托尼果然是嘴硬心软的，即使是现在这种情况，众人依然有在斯塔克大厦自由出入的权限。

在休息室里，并没有发现托尼，管家先生也不见踪影，想必是托尼回自己的房间了，管家先生应该也跟了过去。

史蒂夫将吧唧安置到自己的房间内好照顾吧唧，其他人也都各自回房了，至于新来的皮罗特和旺达兄妹，他们还没有自己的房间，于是只能让皮罗特和克林顿挤一晚上，旺达自然是和娜塔莎一起了。

至于这一晚，众人到底有没有好好休息就不知道了。

次日，众人不约而同的来到休息室里，吧唧也满脸颓废沧桑的过来了，只是再不见了意气风发和鲜活，整个人显得疲惫又灰暗。

不久后，托尼也面无表情来到这里，管家先生一如既往的跟在托尼身边。

托尼神色也显得极为憔悴，脸上挂着大大的黑眼圈，面色有些苍白，显然是一整晚都没有好好休息。

托尼眼神游离片刻，最后才定在吧唧身上，看见吧唧如今的状况，托尼深吸了一口气，“我父母的事……我知道你也是被控制了，罪魁祸首我也解决了，至于你，我没打算找你报仇，不管怎么样，你和我父亲也曾经是朋友。”

史蒂夫有些惊喜的看着托尼。

吧唧虽然得到了托尼的原谅，但自责仍然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在作为武器的那么多年里，他的双手早已染满无辜人的鲜血，不仅仅是霍华德夫妇，还有其他许许多多的人。对于现在的吧唧来说，死是一种解脱。

第39章 复联结尾

斯塔克大厦内，林逸和复仇者们都在这里，但再不见从前的欢乐温馨。

每个人的面色都不太好，托尼从仇恨愤怒中冷静下来后，已经尝试着去原谅吧唧，但现在的问题是——吧唧并不愿意原谅自己。

想起自己被九头蛇控制期间，身不由己的执行任务。那些任务大多是刺杀各种身份的人，而且九头蛇狠辣至极，为了杀人灭口，大多都要求清除一切目击者。

吧唧回想起自己曾经经历过的一切，有白发苍苍的慈祥老人、美满和睦的一家三口、天真无邪的孩子……他们本有着自己的平静生活，但只因为无意间撞见或路过九头蛇的任务，就被作为武器的自己夺去了生命，他们的哀求被自己视而不见。

吧唧回想着记忆中的一幕幕，看着自己的双手，尤其是那只机械左臂，只觉得上面被无数人的血沾染，再也洗不干净了。

史蒂夫看着眼前的吧唧，神色显得哀痛且担忧，抬手放在吧唧的肩膀上拍了拍，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一遍又一遍的说道:“吧唧，你还有我，无论什么我们一起面对，我们一起……”

然而吧唧只是声音低沉沙哑，几不可闻，“我做了那么多错事，我应该受到惩罚。”

看着吧唧这番模样，复仇者们内心都无力极了，不知道该怎么是好。将心比心，若是吧唧的遭遇放到自己的身上，自己又会怎么办呢？只是这样一想，众人都不由的浑身发冷。

娜塔莎坐在沙发上，抬手拿起一杯鸡尾酒喝了一口，然后看着自己手中的酒杯，“我从小就加入了‘红房’，在那里被训练成为一名特工，在那里女性学员的毕业仪式就是摘除子宫。”

说到这里，娜塔莎的声音都变得干涩起来，又抿了一口酒，接着说道:“然后，我们被派出去做任务，各种任务都有，我们没有办法反抗，也不能反抗。那还是在我意识清醒的情况下，你觉得我的任务会比你的更轻松么？”

说完娜塔莎转头看向吧唧，“你看，至少我和你一样，过去并不是光荣的英雄经历，我们没办法改变过去，但我们可以决定未来。”

克林顿也在一旁点了点头，在加入复仇者联盟之前，克林顿也是神盾局的一名特工，那么一些不太光彩的任务，也绝对是接触过的。因此，他自然也是赞同娜塔莎的话。

听了娜塔莎的话，吧唧神色稍稍有了些变化，但还是显得有些颓废。

托尼顶着大大的黑眼圈，不耐的看向吧唧，嘲讽的说道:“怎么？你现在这个样子是做什么？你既然已经做了那些事，但又不是出于你自己的意愿。更何况你现在这样就能解决问题了么？九头蛇总部已经被我们解决了，但还有残存的九头蛇在世界各地，还有你曾经做下的错事，你也不打算去补偿？！你打算抛下这一切都不管，只想用死来逃避这一切不成？”

托尼这一番话朝吧唧砸下来，总算是让吧唧渐渐回过神来，“是的，我要赎罪，九头蛇！还有那些受害者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