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看了刘建民几眼,嘴里开始骂骂咧咧地,不知道说些什么,刘建民和裴泠泠都?听不太懂。
刘建民紧张地捏紧了袖子,赶紧道歉:“不
好意思,我以为这里已经没有人住了,我现在马上就走!”
“你?找得到回去的路?”男人的口音非常重,费劲儿地听了好半天,刘建民才能听懂他的意思。
更加令刘建民感?觉不安的是?,男人在说话?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眼神和神情都?非常的奇怪,吊着一双眼睛斜着看他,嘴角也微微地裂开着,像是?在怪笑?,又没有笑?。
刘建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他之前也没听到有人说这处树林里面还住着这么原始的人。
“应该能找到,我在附近转一转应该就能找到了。”刘建民挤出了一个有些难看的笑?容,他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不能惹恼眼前的人,他一个常年生活在城市里的大学生,要是?真的动起手来了,肯定打不过这种野人。
男人的头?发不知道多久没洗过了,齐肩长?,一缕缕地打着结,上面满是?油垢。
他又咧开了嘴:“你?要不等一会儿,我去放点儿东西,然后给你?带路。”
刘建民这才注意到男人的手里还提溜着一只已经死了的野兔。
那兔子的死状很怪异,男人的手抓着兔子的耳朵,毫不留情地拎着,野兔的致命伤在脖子的位置,但是?那伤并不像是?用猎/枪或者投掷类的工具造成的,反倒像是?被?某种野兽用牙齿撕咬开的,咬得血肉模糊,鲜血顺着破碎的伤口滴滴答答地往下滴落。
野兔的眼睛圆瞪着,刘建民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竟然一不小心?和那只野兔对视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