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她的殊死一搏,于他而言没有半点威胁。
“你们好像总是很自信,”西川平静地说,“自以为胜券在握,掌控全局吗?”
“你才是,”他唇角翘起,有些挑衅,“傲慢,自大,终将走向覆灭的蠢货。”
琴酒竟然笑了。
他脸上看不到分毫的怒意,也许蝼蚁的大话对他而言毫无影响,只有一种意外的神色和看向什么值得杀死的人时的冷笑。
“你很让我意外,”他脸上带着笑,眼神却冰冷地锁定了她,“不得不说,你现在的样子让我很惊讶。”
他竟然被愚弄了吗?
被一个他以为天真,愚蠢的女人,以那副面貌欺骗了那么久,而看不出皮下的真容。
“不过你的话,倒是让我想起了一个人,”他有些轻蔑,“他和你说了一样的话,你应当也知道是谁,你们俩总有些奇怪的默契。”
“我们之前一起看过的吧。”他说,“拉克的死亡视频。你听到了他的遗言,还记得吗?”
[竟然还给她放了我是怎么挑衅他的吗?]
不得不说,有点丢人。
他在她面前总是全能,可靠的形象,让她看到他从自信到受到打击的一面,多少有点羞耻。
黑发女人的脸色微微变了些,琴酒似乎已经预料到了,接着刺激她,“他也很自信,所以我还记得他那一刻的表情,惊讶,恐惧。”
“是吗?”西川冷冷地打断他,“恐惧?他永远不会露出那样的神色。你以为你让他害怕了吗?也许是你的臆想也说不定。”
“这么着急维护他吗?”琴酒颇感兴味,“我早就觉得你们之间有着联系。不然你也不会那么大胆——在他被处死后,还敢带着他的遗物,向我挑衅吗?”
“甚至还说了一样的话,在被我开枪射中后,我真是很好奇。”
“大概是血缘带来的默契?”西川若无其事地揭露了真相,反正琴酒和组织已经决定处死“莓酒”,此时再伪装没有意义,“我甚至能知道他如果还活着,会说什么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