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把碗筷放到桌上的时候,安室透自然地问,“你来吗?”
“啊,可能不行,”玩家说,“没办法啦,要上班的嘛。”
双休明天就结束了,之后又是整组漫无止境的加班。
苏格兰皱眉,整张脸连带下巴上的胡渣都写着不赞同,“你的身体还没修养好吧?”
玩家顿时感觉到一股打量的视线从另一边传来,有些尴尬地摸摸头,“还好,社畜的生活是这样的啦。”
她轻咳一声,“那个,你们喝豆浆吗?我去榨一点。”
她直接溜走了。
豆浆机吨吨吨的声音在厨房响起,借着这声音遮掩,安室透低声问,“她的身体情况怎么样?”
其实重逢的时候,她看起来和四年前已有极大差别,带着病容,有种无法言说的大病初愈的憔悴。只是她看起来依然很活泼,后面也就习惯了。
“之前很糟糕,”苏格兰说,“现在好很多,但这么快又回去卧底,简直是不要命。”
安室透心也沉了下来,“为什么这么说?”
琴酒那一枪险些要了她的命。幸好当时她传递消息活跃,附近就有口组成员,又紧急求助了fbi,才联手将人送回国。
开始情况很糟糕,枪伤造成的紧急损伤,使她一度是昏迷状态,被认定为植物人。前几个月里,意识开始一定程度恢复,总算是有了些希望。两年以后,意识才完全恢复。之后又是长达两年的漫长复健。
苏格兰讲到这里又好笑又感叹,“很辛苦,她疼得哭,又和我说是生理反应,其实她本人没有这个想法。而且连每天进步了几毫米都要精准测量。”
安室透静静地听着。
“我一直不建议她继续卧底,”苏格兰说,“但她坚持要回去,也许这对她而言会好些。”他陪她一起去扫过墓,但她的表现很奇怪,看不出伤心与难过,但也不是绝对的平静。或许相比起把这种情绪压在心底,回到组织虽然危险,但也许会让她好受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