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不问了,”她像在埋怨,“起码和之前一样,还没有消灭可能性,我还可以想好多,现在完全不行了。”

她很想继续表现的开心而没有一丝阴霾,但她也会难过,只是不喜欢表现出负面的情绪。只要还有希望,她就不觉得之前的拒绝算什么。

那只会让她难过一点,只有一点点而已。

但他第一次这么肯定地表示了,没有任何可能。她所相信的互相喜欢,信心满满地来告白,期待复合——都只是一厢情愿。

“不要回应我。”玩家擦了擦眼泪,反而越擦越多,她现在肯定很狼狈,满脸都是水渍,但还是努力压抑颤抖的哭音,“如果这次拒绝了我,就不要再回应我。”

因为她就是这样的人,随便浇点水,撒点阳光,她就会相信又是美好的一天。他还会吃醋,还会照顾她,帮忙拎东西,还会开玩笑和接吻,所以她觉得未来都还好,他还喜欢她。

就像她曾经送给他一盆雷神,他收下了,她很高兴,以为会在那边的阳台看见它,然后他毁了它。

一切都很安静,没有舞台上的音乐,只有她压抑的哭声。

安室透只是安静地听着,一言不发。他双手插兜,脊背挺直,将自己掩没在教学楼的阴影里。

“那,以后我也会注意分寸的,”她说,“会努力不给你添麻烦。”

这一次才算是初次见面了,关于‘安室透’和‘东野推理’,而不是波本和莓酒。

玩家喉咙里还带着酸涩,声音有些闷哑,“请多指教,安室先生。”

明明早已经知道结果了。

之前从全息游戏状态登出后,她就恢复了页面操作的模式,把观测用在了自己身上。最后得出的结论是——100的失败。

她把一切都想的太简单了,而在技能列出的八十多种可能性里,每一个可能——波本最后都拒绝了她,无论过程中他说了什么,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