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她现在是一位女捕头的话,那的确有些办事不力,居然能被小狼崽子给药倒,不仅如此,她居然还会讲出狼崽子只是想跑这种话。

这趣味未免也太过于充足了。

冷血的眼睛里便带上了一丝笑意,他慢慢的从半蹲着的姿势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望着缩在榻上的贺九黎,作为一个“女捕头”,她的职业素养看起来并不怎么地,直觉好像也很差似得,她的俘虏已经解除了桎梏,她却……

冷血道:“我不跑。”

贺九黎的眉头便微微的皱了起来,她挣扎着坐正,好似还没有意识到现在大事不妙一样,有些不满的道:“既然你不跑,你现在这是要做什么……你乖乖的跟我进京,我一定会在……额,牢头那里多叮嘱几句,不会让你受苦的。”

冷血便觉得这话十分好笑,有些嘲讽似的笑了起来,道:“难道你觉得我不跑对你来说是件好事?”

贺九黎都快忍不住笑出声来了。

冷血好像被她带的也很喜欢玩这种游戏,迅速入戏、乐在其中。他整个人看起来都蓄势待发,只等时机成熟的样子。

贺九黎喝多了酒,只觉得大脑昏昏沉沉的,干脆就发起酒疯来,伸出一只白生生的脚,作势要往冷血胸口上踹,怒道:“你到底要做什么,还不快说?”

那一只脚踩在冷血的胸口,只觉得被烫的缩了一下,脚趾蜷缩,冷血稳稳的站在原地,动也不动,任她上来踹人,只是顺势用手掌紧紧捏住了她的踝。

贺九黎的皮肤很白,不是那种泛着莹润光泽的白,而是那种冷色的白,冷血的皮肤也白,只不过对比贺九黎,便显得粗糙不少。

他低下头看那只脚,只见细细白白的脚踝侧都能看见青紫色的经脉血管,在这个视角之下,显得她整个人都如此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