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屋中没人再说话,四下陷入一片静默。

清减了不少的陈瑶叶垂眸看着杯中飘摇的茶叶,不知想到了什么,有些出神。

片刻后,她眨眼回神,轻叹了一声,道:“我今日要说的,就是这些。”

“那日你所见的那一幕,是一场特意做给你看的戏。”

郑姒轻轻的“嗯”了一声,越过她瞟了一眼屏风后。

“戏既已落幕,你又为何特意来与我说这些?”

陈瑶叶默不作声地盯着她,细细地观察她的表情,却没有找到分毫的哀悲和痛悔。

她深吸一口气,将目光轻轻错开落在别处,而后尽力平静地说:“是他让我这么做的。”

郑姒拿杯沿轻抿茶水表面的动作一顿,狐疑地抬眸看了她一眼,一时没弄明白这话的意思。

在旁人看来,容珩现在应该已经死了才对。

难不成陈瑶叶不仅知道他还活着,而且还与他联络过?

但是即便如此,容珩此刻就在我的屋中,他有什么事可以自己亲自与她说,又何必假托陈瑶叶之口?

郑姒的眼眸轻轻眯了眯,又不着痕迹地瞟了眼内室未亮灯的阴影处。

陈瑶叶没有立刻解释她方才的话。她又深吸了一口气,而后一口气闷了手中的那杯茶。

仿佛这样才能压下波动的心潮,好叫说话的语气平淡从容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