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姒无情的把工具蛇撵了出去,将他们两个捆好了,而后娇弱的靠在了墙边。
啊,好饿啊……
桌子上他们剩的残羹剩饭乱糟糟的,让人瞧一眼便没了食欲。郑姒嫌弃的将那上面的锅碗瓢盆收拾到一旁,然后到厨房瞧了一眼,用自己贫瘠的烹饪技能给自己煮了一碗白粥。
一勺软糯温热的白粥入口,她揉了揉自己的胃,舒服的叹了一口气。
……
今日阴云布满天空。
崖顶长碑仞立,哀风呼号。
容珩背靠在冰冷的石碑上,有些凌乱的长发披散下来,遮住了面容。
他垂着头,像一具尸体一样,在阴森的老槐之下一动不动。
能拿到手的东西,他都费尽心思的得到了。母亲让他一步一步的往上爬,他也成功了。
可是为什么他还是无法快乐呢?
为什么无论他怎么做,一切……都还是无法改变呢?
往上走看不见别的风景。
他依然身处一片泥沼之中。
永远都是。
容珩干裂的唇微微张开,呼出一口白气。
他像是枯萎了一般弯下腰,将额头抵在自己坚硬的膝盖上,闭上了眼睛。
一边的白鸽歪着小脑袋,用红彤彤的小眼睛盯着他看。
过了一会儿,咕咕的叫了一声。头更歪了一点,紧紧地盯着这个和平时不太一样的人。
他没反应。
鸽子愤怒的叫了一声,张开翅膀虚张声势的扇了几下,好像在控诉他到现在也不喂它谷粒的恶行。
明明往常它飞到他身边之后,总会有丰盛的美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