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没一会儿,嘴角又忍不住翘起来。

她将麻绳搭上坑旁一棵大树的粗壮树枝,松松的绑好了,将另一头扔进坑里。

她顺势瞧了一眼。

见他们身旁已经聚了一小滩黑血,郑姣她…明显很惶急。

郑姒有些出神。

陈韫温润端方,是个真正的君子。

郑姣初入京城的时候,人人皆看她不顺眼,四周全是带刺的目光,入耳的皆是不怀好意的鄙薄之语。

唯有陈韫待她不同。

郑姣向来善于利用她的眼泪,可唯有在他面前,她不爱哭。

因为在初次见面的时候,她使坏作恶就被他瞧见了。他在一边完完整整的看见了她的作为,却什么都没有说,在郑姣眸中浮起虚伪的泪水,向他控诉自己受到的伤害的时候,他递给她一块帕子。

那时郑姣还不太明白在约定俗成的规矩里,这种举动代表什么。

她沐浴在他温润的目光下,觉得心尖像落了一片羽毛。

陈韫是个太完美的男人。

他给与郑姣无限的包容,用妥帖的方式蜻蜓点水一般表达自己的心意,却从不对她做任何要求,也从不给她压力。

现在回想起来,那个后妈作者将他塑造的那么完美,应该就是为了在将他毁去的这一刻,听读者心碎的声音。

郑姒捂着自己的心脏,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她盯着在毒蛇零落的洞中举止亲近的两人,心想,这一切能改变吗?

还是依然会被……拨乱反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