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姣点点头,道了一声“好”,黑眸冷冷地盯住她,又道:“你当初为什么不回京。”
“因为你是郑家的女儿,我不是。”郑姒有问必答,道,“而且,我也斗不过你。”
郑姣不说话了。
郑姒道:“还有事吗?没事的话就此别过吧。再耽搁下去,你不怕错过百花宴吗?”
“该害怕错过的人可不是我。”郑姣冷冷的瞟了她一眼。
“什么意思?”郑婢了蹙眉,“这场宴会对你来说不是很重要吗?”
“不重要。”郑姣说,“我今天来这里就是想见一个人,现在已经见到了。”
“你真的不回去?”郑姒神情凝重下来,盯着她问。
“谁知道呢。”她道。
郑姒沉默了一会儿,什么也没提。最后只说:“还有事吗?我现在能走了吗?”
郑姣瞟了她一眼,眸中含了几分微妙的幽怨之意,道:“可以。”
她抬手打开了身边的门,外面的亮光漏进来,将她整个人罩在其中,低垂的纤长睫毛前有飞舞的细尘。
看上去脆弱的让人忍不住心生柔怜。
郑姒有些没办法想象,她后来是以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孤独的坐在金銮殿冰冷的龙椅上,顶着庞大的压力和无处不在的恶意,独自一人撑下去的。
她走到门前的时候,微微停了一下。
“郑姣。”郑姒的目光漫无目的的落在这个清寂书斋的窗格上,看着打在窗棂纸上的微弱天光,说,“至高无上的权力和陈韫,哪个对你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