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经这样了,她再以泪洗面寻死觅活百般作死就没意思了,不如好好苟一苟,说不定能活到九十九。
这么一想,郑姒又充满干劲了,觉得人生处处是希望。
容珩抬起她的下巴,凑上来吻了一下她的唇。在此情此景之下,仿佛是情人间温存的奖励一般。
郑姒心头一动,还没来得及有什么想法,就听到他在她耳边沉着声音威胁:“别想耍什么花招。”
“不然……你知道后果的。”
她瞬间收了自己的念头,一声不吭,乖乖的点了点头。
容珩瞟了她一眼,将衣服扔给她,自己走到外室去了。
郑姒摸了摸那套浅黄衣衫软敷敷的料子,透过半透明的圆屏看到他模糊的背影,又督了一眼近在手边的深蓝床帐。
思索了一秒,她决定不做多余的事,窸窸窣窣的把自己的衣服换好了。
满意的捏了捏柔软的袖边,她抬起头,看到圆屏上他的侧影。
郑姒盯了一会儿,看到那侧脸又变成了冷漠的后脑勺。
“我换好了。”郑姒说。
他平平淡淡的应了一声,郑姒等了一会儿,没等到他再说话,也没等到他有什么动作。
她掀开被子轻轻的将自己的脚放下床,脚尖触到轻飘飘的柔软,她垂头去看,见地上铺着厚厚的绒毯。
这里的陈设和她在摘星阁中的布置很相似。
但是又并不完全相同。
床幔的颜色和布料不一样,垂挂的珠帘上玉珠的质地也不一样,而珠帘旁的那道圆屏,绘着翠鸟染血的羽毛,与她房中那只衔金球的红色染尾白狐狸图案更是截然不同。
除却这些,剩下的都是房中常规的陈设,再没什么能让她看出来的相似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