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往日在京城里从未踏足过的地方走了一圈之后,郑姒大抵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而今据她所知,郑姣前些日子并没有出事。
也就是说,她托郑姝向她传达的话送到了,郑姣听了,所以她落下山崖的剧情被改变了。
但是容珩的剧情却没有改变。
那这件事就有两种可能。
一是郑姣收到那封信后没有按信上所说的那样,将警告传达给他。二是郑姣转达给了他,但是他出于某种不知名的原因没有听,明知前方是险地,却还是走了上去。
而第二种情况又有两种可能。
一是受伤落崖这件事本就在容珩的计划范围之内,他就是想发疯拿自己的命来搞对方。
二是他原本对这件事不知情,但是在郑姣告诉他有危险之后,他为了达到某种目的,依然选择以身犯险。
郑姒隐隐觉得不是前者。
五皇子容景在他眼中应该没有这么大的分量,他如今又没有被逼入绝境,根本不用那样犯险发疯。
而如果是后者的话,那他又是为了什么?
她抽丝剥茧,心中隐隐浮出一个答案。
这个念头刚出,她一下子盖上了茶杯的杯盖,茶水溅出来一点,瓷器相撞的声音凌乱的响了几声,像她的心绪一样不宁。
怎么可能。郑姒心中浮起嘲弄之意,扯了扯唇角。
可唇角却僵硬的很,显得她笑的很难看。
被强行牵起的弧度一点一点的落下来,她嘴角抿的平直,面颊绷紧了,看上去,好像有些生气。
不知道是出于什么样的一种心情,在夜深之时,她没有直接回自己的客栈,反而走上了一条冷清的大街,在黑夜中有些阴森的、裕王府的门前停留了片刻。
若是放在两日之前,她绝不敢想自己有这样的胆子。
但是这日晚上,她就是这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