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因此,她有了底气。这并不单单是手上的银票带给她的,更多的是,她于这一道上得到的自信,让她觉得不论发生什么事,她都能靠自己有模有样的生活下去。

她不再是那柔弱的蓬草,被邪风一吹就堪堪欲倒。她的根系深深地扎入大地,稳如磐石的立在那里,妖风吹过,只微微的摆动一下叶子。

哗啦啦的,好似在笑话谁。

她说完之后,抬眸看了一眼郑姒,道:“你呢?”

“我听说你死了。”

这时候郑姒已经把幂篱摘下来放在一边了。听到她问,郑姒沉思了一会儿。

“有什么不能说的吗?”郑姝看着她道。

郑姒含笑摇了摇头,道:“没什么。”

“只是招惹了一个不该招惹的人。”她眸色略深的看着她,笑道,“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哦?”郑姝感兴趣的扬了扬眉,“什么人?”

郑姒不说话,唇角含了一抹神秘的微笑,眸色柔和的看着她。

郑姝看着她。起初眉间有些疑惑,片刻后微弯的嘴角压的平直,她直起身,面色有些凝重。

“是他?”

……

雪停了一会儿,又纷纷扬扬的下起来。

靖康伯府邸的青墙朱瓦上,一只红眼白鸽扑棱着翅膀投入茫茫的天空中。

一处偏僻的屋舍前,一个不起眼的灰衣仆役抬头看着那白鸽飞远了,而后穿上蓑衣戴上斗笠,低头缩肩脚步匆匆的要出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