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夫人是何人?”郑姒问。

“正是靖康伯之妻,容夫人。”他恭谨答道。

“容夫人?”郑姒稍稍动了动眉头,问:“你们府上可有一位从南方来的女郎?”

他目露异色,言语中含着惊奇,答道:“的确有一位,是去年深秋被老爷接回来的。”

他叹了一口气,悄声说:“听说那女郎命格不好,克亲克友,在翡州的时候便克死了双亲,如今来到我们这,夫人又病成这个样子,依我看,难保不是她克的。”

郑姒听了这话,不动声色的扬了扬眉梢,神色淡淡的笑道:“既然你们心中已经有了定论,何必再来寻我呢?”

他闻言露出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道:“那女郎是老爷的故去的胞妹留下的孤女,除了他再没有别的亲人了。他对自己的外甥女十分维护,没人敢在他面前提这一桩。”

“不过如今夫人病成这样,老爷也心急如焚,若能证明此事真的与那个不祥的女郎有关,或许……”

他话还未尽,郑姒便听明白了,她道:“除了我,你们还请别人了吗?”

“这……”他有些犹豫,在郑姒那仿佛能洞察人心的目光下挨了片刻,垂头承认了,“是,为保万无一失,还请了一位颇擅此道的老道。”

郑姒靠在门框上,问:“若你们夫人病好了,酬金多少?”

他报了一个数,不算多,不过聊胜于无。

看来这种偏远的宗室确实捞不到什么油水,家底薄,所以郑姝的母亲当初才会下嫁商人。

原本嫁的人是不错,只可惜她丈夫福薄命短,她又遇上奸恶之人……

可怜郑姝年纪小小便失去双亲,寄人篱下,也是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