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珩抬手按住她放在他腰畔的手,含着微弱的阻拦之意。
郑姒也不强迫他,见他不愿意,拂开他的手不再碰他。
她退开了些,眉目恹恹的道:“你不是说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吗,怎么连让我看一眼也不许?”
容珩露出几分纠结神色:“我……”
郑姒的心情沮丧到了极点,她摆摆手,有些疲倦地说:“没关系,不用再解释了。你说没有就没有吧。”
“是我不对。本就是我给你带来的祸事,如今还这样不讲道理的对你步步紧逼。”
她拖着沉重的步子把烛火一根根的吹灭了,然后拉着他的衣袖将他送到床边,摸了一下他的头,道了声晚安。
“阿姒。”容珩唤了她一声。
“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郑姒慢吞吞的脚步没停,也没有回头,“我有些累了。”
她走出去,轻轻关上门。
容珩的面色变得凝重起来。
再这样下去……这件事怕是解释不清了。
虽说日后她知道他的身份以后,这个误会自然就不攻自破了。但是若一直这样任她梗着,期间不知道还会生出什么变数。
关于隐瞒身份一事,他本就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这一直以来的欺瞒,才能让她到时不那么生气,若是将这些因欺骗产生的误会一直放任到那时,她发现自己一直以来的愧疚自责都是一场笑话,他怕是更加难以收场。
他本就担心留不住她,如今却又在一块一块的增加可能促使她离开的砝码。
容珩有些颓丧的垂下了头。
片刻后,他站起身,摸到一根蜡烛,攥在手心里,然后走出了房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