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时几乎要急疯了,没头没脑的找她,万幸在闭月楼中找到了。

盈绫还对她说:“当时我看到小姐还活着,便觉得其他什么事都不叫事了。”

“可是那日退出来之后我冷静了半宿,觉得当时的做法不太对。”

她语重心长的劝她爱护自己,给她讲了些床笫间该懂的私密事,叮嘱她贪欢可以,但是不能让自己养的玩意欺负了去。

郑姒虽然都懂,可还是听得脸上直发烧,不停地喝水,连连的点头,正襟危坐的低眉说晓得了。

隔了几天,郑姒回想起那场景,还是忍不住尴尬的掩面。

她掩着面,从盈绫对她说的话中扒拉出一点有用的信息——她那日没有经过大门,被人带着避开了众人的耳目,直接到了闭月楼中。

想到这一节,郑姒心中的那条线愈发清晰了。

此人定然与玉郎有关系。

他忽然消失,说不准……是他的授意。

……

西城门外天清地阔,叠翠山上春叶舒展。

高茂掠过几棵高高的树尖,熟练地落在星河苑的内院里。

容珩站在廊下的红柱旁,神情淡远,仿佛在等什么人。

高茂猜不透他在想什么,不过可以确信殿下总归不是在等他。

他从听到动静,到侧目发现他来,面上的神情没有一丝变化。

不过高茂很知足,他觉得殿下已经比先前柔和许多。

“怎么样?”容珩开口问。

高茂将肩上抗的小厮扔下来,一脚将他踹醒了,“把方才我问你的事原原本本的再说一遍。”

那圆脸小厮看着这面白如鬼的人,吓得抖如筛糠,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倒豆子似的噼里啪啦的全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