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沈陵才注意到,原来阮羡鸾此刻只是身着一条抹胸裙,再无别物。那件她原本穿着的大袖衫被撕裂了,已经不能上身了。

沈陵连忙将外袍褪下,双手奉上,不敢乱看。

二人指尖相触时,更是让他心下起伏不定,今夜之事,大起大落,他许久没有这般失态了。

阮羡鸾披上外袍,几缕发丝垂在她耳侧,纵使阮羡鸾在女子中算是生的高挑,但男女骨架不同,沈陵的袍子穿在她身上有几分宽大,衬的她有几分瘦弱。

就像是小孩子偷穿大人的衣服,有几分滑稽。

阮羡鸾趁着此刻沈陵仍旧搞不清状况,端出了大师姐的派头,先发制人的训话:“若我未记错,沈师弟是以剑入道,修的还是无情道,剑修当道心坚定,不该如此。师弟如今这般,将来怕是业障难破,是该好好磨练心智,回去之后你将问仙宗心法誊抄百遍,再交由我检查,不可假手于人。”

阮羡鸾正襟危坐,脸上带了几分严肃,年纪轻轻的脸上挂着老母亲一样苦口婆心的笑容。

就像是老母亲抓到自己儿子早恋并且苦口婆心的教育:你要好好学习,以后考个清华北大,现在不是早恋的时候。来,把这套三年高考五年模拟写了,不能看参考答案噢。

沈陵面无表情:“师姐说的是,是沈陵修为不精。”

不良少年一时突然发现学习的好处,不再逃课不再早恋,破天荒说出一句:我爱学习,学习使我快乐。

阮羡鸾呼出一口闷气,十分满意。

这个试图上位的事情,算是被圆过去了。

今夜命悬一线,大起大落,她连脑子也有些不大清楚。

就在此时,“咣当——”一声,门被推开了。

雕花的木门前站着一个女子,她眉如远山黛,一双杏眼如碎星点点点缀着,只是此刻氤氲了一层水雾,贝齿有几分用力地咬着水润的唇,像闯入人间不谙世事的小鹿,又有几分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