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侧过头,眸光落在了旁边的刑具上,声音里是压抑着的愠怒,
“你到底说不说?”
从去楚府提亲的那一刻起,沈淮安就有安排暗哨保护和监视楚玉。
楚玉失踪那天,暗哨被人解决,沈淮安想尽办法,也找不到楚玉行踪的蛛丝马迹。
如果说,这背后没人帮忙,沈淮安是怎么都不能信的。
不用想,这一切,肯定于眼前这个男人有关,沈淮安可不相信霍秀有那么宽阔的胸襟放楚玉离开,他本质上,是和自己一般偏执的人。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
放走楚玉,又看着她因为自己回来,沈淮安想,这人大概很满足吧。
面前的男人显然不把他的话放在眼里,他发出低低的渗人的笑声,仿佛进入了魔怔般,却看得沈淮安心生憎恶。
他的行为显然成功的激怒了面前这个偏偏如玉的公子,沈淮安暴怒了,也顾不得脏,双手直接掐上了霍秀那苍白修长的脖颈,带着不顾一切的气势。
霍秀被他掐得双目充血,被紧紧绑住的身体紧绷却又动弹不得,粗糙的麻绳在布满新旧不一伤疤的手腕上搓出血色,就在霍秀要断气的前一秒,沈淮安停下了他的动作。
他甩开霍秀的下巴,似乎有些厌恶,没管喘着粗气的霍秀,抚手一摆,径直出了牢狱。
沈淮安握着自己刚才不受控制的手,指节纤白,因为刚才的用力,有些不受控制的抽搐,沈淮安有些懊恼,懊恼自己刚才没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有关于她,一丝一毫,好像都能让他暴怒,梦里的碎片似乎又拼凑出来了,失去挚爱那种刻骨铭心的痛又慢慢爬了出来,引得沈淮安控制不住的战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