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过久,手心终于没有温润的液体涌出,楚玉也冷静了下来,霍秀终于松了一口气,放开了捂着她眼睛的手,从她脸颊划过,红肿着,有些烫。
而对于楚玉来说,霍秀的手一直很冰凉,平日里她觉得这样不好,但现如今她脸肿得难受,还有一种莫名的焦灼感,霍秀的手从她脸上划过,楚玉就觉得很舒服,还忍不住又往他手上蹭了蹭。
把脸上流的金豆子都蹭掉了,但眼睫上还是盈着泪花,虽然是她自己作的,但看起来也是好不可怜的模样,让人见了无法不心疼。
霍秀就是一个典范,看着楚玉委屈难受的模样,他心里就有些着急。
本来是想赶快去请王大夫来看病,但是看楚玉模样又觉得她难受得很,于是霍秀就先去院子里的井里,打了这初春清早的水,自然是冰凉刺骨。
他将棉帕用这冰水敷了,贴在楚玉的脸上,眼瞧着她不那么难受了,才去找王大夫。
只是这不找不知道,一找不得了,楚老太太这些天本就将楚玉看得紧,这下消息马上就传进楚老太太的耳朵里了,然后又由楚老太太的院子,传到了魏姨娘那里。
于是,楚玉门可罗雀的琅玉轩终于热闹了一次
——她穿书以来,老太太和魏姨娘踏足了她的琅玉轩,当然,楚婉莹这块狗皮膏药少不了。
她们推门而入时,王大夫正在给楚玉看诊,而霍秀则一直在用沁水的棉帕,给楚玉冷敷,这水端上来久了,就不凉了,霍秀又重新去打,反反复复了好几次。
以是楚玉的脸也消了些肿,不那么像猪头了,只是上面还是密密麻麻的布着些小粉团和小红点,看上去还是不容乐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