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里曹熊刚碰了壁,正对着墙壁生闷气,可平时能吐苦水的哥哥们正好都不在,只能朝忙着收拾屋子的绿漪抱怨。
“那个环夫人,可凶了,老是不让我找仓舒弟弟玩。”曹熊悻悻地抱胸生气道,“哼”了声,“本来我看她长得和娘有点像还很喜欢她的,没想到居然是个这么小气的人,不就是嫌我没有仓舒聪明吗?我娘都没嫌弃我,她凭什么老是用那双狐狸眼瞪我。”
他一面抱怨,一面忍不住声音带了点哭腔,说着说着眼眶竟红了:“一定是我太笨,都怪我笨,子建哥哥会写文章,子文哥哥会最厉害的箭法,只有我……我什么都不会!为什么就我这么蠢笨……背个书也是最慢,学不了剑骑不了马,我真没用……”
他伏在桌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绿漪顿时慌了,手忙脚乱地拍了拍他的后背,眼见着男孩眼睛不一会儿便肿得像颗桃,急忙拿干净帕子给他擦,连声安慰:“这不怪你啊,小公子,你身体一直不好,为什么要和他们一起比呢?”
不料这话立刻起了反作用,不说还好,一说就立刻成了一块激起波澜的石子,搅得曹熊哭得更厉害,鼻涕眼泪没多久糊了他小小的整个脸蛋。
他扯住绿漪的衣袖嚎啕:“为什么我会一直生病啊……他们都健健康康的,为什么……就我只能待在屋子里养病,不能跟他们一起念书,一起练剑,我要是不生病的话,环夫人是不是就能允许我和仓舒弟弟一起玩了?”
“小公子……”绿漪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他,说是吧不太合适,说不是吧,又怕他哭得更惨。
她只能犹豫地呃呃啊啊,在脑海里寻找措辞来安慰这位小公子,一看见阿笙终于从外面回来,赶紧求救似地喊:“夫人您可算是来了。”
不料话音刚停,阿笙还没来得及问儿子为何而哭,突然,屋外一阵盔甲的抖动声响起,伴随一声沉闷的跪地,绿漪见状连忙将珠帘放下。
与此同时,一个风尘仆仆的士兵隔着这道屏障高喊:“夫人冒昧了,小的奉司空之令,有事要禀告夫人。”
“何事?”